寻鹭

【授翻/锤基】痛苦如蜜糖（12）

第12章 What Loki desires the most 什么是洛基最渴望的

前文及文章说明详见合集，打算先更新完这篇再更新《干预》，我应该可以在假期结束前更完这篇（希望）

Notes：

我不知道我是否需要继续在这里发布这些警告，但为了安全起见：

[标签警告：自cán] 

（有关更多注释，请参阅本章末尾。）

—————正文—————

洛基微微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正徘徊在一个启示的边缘，但随后他的目光再次变得完全空白，索尔的心因为他那双绿色眼睛里一直闪现的敏捷机智和智慧的消失而收缩。“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他轻声问道，尽管他知道，即使他的头脑仍然拒绝承认这一点，但在内心深处，他知道他的兄弟不记得他正在做的任何事情。

洛基摇了摇头，嘴唇开始颤抖。

“没事的，你会记得的，”索尔安慰他的弟弟，他又捏了捏他的胳膊，希望他是对的，祈祷他是对的，一想到他可能是错的，他几乎吓坏了。

“我为什么不能？”洛基低声说，说出的话如此轻柔，以至于索尔一开始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听到了它们。“为什么？”洛基重复了一遍，声音大了一点。

一支箭刺穿他的心脏就不会这么疼了，索尔心想，但他把疼痛咽了下去。“因为你不得不……”他开始思索着说话，然后继续说道，“忍受巨大的痛苦。呃……你……我敢肯定，你现在记起来太多了，所以你的思想已经封闭了自己来保护你，但我相信你会……我敢肯定……”不，他不确定，一点也不确定。完全没有。

洛基靠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索尔认为他可能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的真正含义，但这对他的弟弟来说并不重要，因为他的眼睛又闭上了。他终于感到安全了，他现在在索尔的怀抱里寻求安慰，而不是在紫色怪物的怀里。索尔抬起目光，瞥了一眼灭霸，灭霸仍然屹立在离他们几英尺远的地方，冻结在攻击模式中——他真的死了吗？你必须确定！——他知道他们真的不应该留下来。但他很难拖着洛基穿过这片岩石荒原寻找魔方将他们传送回阿斯加德，不是吗，他也不能把洛基一个人留在这里，因为如果他这么做了，他会伤害自己的。

洛基的呼吸变慢了，他熟睡时柔和的呼吸节奏让索尔的胸口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弟弟觉得安全了，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吗，是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他会抱着他，就一会儿，就一分钟，他告诉自己，但他的疲惫正在赶上他，洛基的呼吸是如此舒缓。

等一下，就一分钟……我会再想想我该怎么做。

现在，迄今为止一直维持着他的愤怒的肾上腺素终于消退了，他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疲惫。他短暂地想知道，为什么他的力量如此枯竭耗尽，但随后他模糊地想起了他是如何两次在黑魔法浪潮中穿越宇宙的，先是与奇塔瑞人战斗，然后是灭霸，他的眼睛闭上了，为什么闭上了，因为他正在飘飘然入睡，不，他现在不应该飘然入睡……他必须保护……他必须……不，他感到安全……不，他必须……保护……他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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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成千块的尖锐声音使他从打瞌睡中醒来，洛基的身体从他身上滑下，但如果索尔能说出当他的眼睛突然睁开时他首先看到的东西，他会受到诅咒的。弟弟的眼睛里闪过赤裸裸的恐惧，他的手伸了出来，伸向泰坦剑的另一块碎片。片刻前，灭霸站立的地面上还有一堆微小的水晶。然后是奥丁那张冷酷的冷酷面孔，怒视着他，当他把冈尼尔（Gúngnir）放到他身边时，他低头看着他，还有斯莱普尼尔（Sleipnir），激动地在全父身后跺着他的八只蹄子。

“父亲，”索尔结结巴巴地喘着气说，但奥丁已经用他的独眼盯着洛基，洛基已经把膝盖拉到胸前，用颤抖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双腿，拥抱着自己，手指正在压碎金属碎片，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渗出。

众神之父的嘴唇似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恐惧。

“他之前平静下来了，”索尔咬紧牙关低声说，愤怒又渗透进了他的声音。“这是你干的！”

“我们不能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讨论家事！斯莱普尼尔会带你和你弟弟回家的，”奥丁命令道。索尔惊讶地张开嘴唇，因为众神之父从来没有允许他骑过他那匹华丽的、能在世界树上行走的骏马。“我将为你开始的一切画上句号。在那之后，我们可以考虑责备和惩罚的问题。我说清楚了吗？” 

“是的，父亲，”索尔回答，但只是因为他知道，他需要让他的弟弟尽快远离这个带有强烈内涵的洞穴，这个洞穴承载着他所寻求的疼痛、折磨和痛苦。奥丁微微点头，然后抚摸着斯莱普尼尔的鬃毛，用古老的语言对着马的耳朵低语，马对着它嘶鸣。然后众神之父大步走出洞穴，也许是在寻找魔方，但对雷神来说，父亲要去哪里并不重要。

对他来说重要的是洛基感到安全，哪怕只是片刻——好吧，在他们冒险进入睡眠的时间里，不管持续了多久——但现在他又一次感到绝对的恐惧，因为奥丁……他无法完成这个想法。“嘿，”索尔低声说，伸手去抓他弟弟颤抖的肩膀。“他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

洛基猛地躲开他的触碰，摇了摇头，然后把头埋在膝盖之间，像小孩子一样来回摇晃。雷神这才想起来他的父亲对马说了什么。他没有说“把我的儿子带回阿斯加德”或“把王子带回阿斯加德”。他说的是“把索尔和他的兄弟带回阿斯加德”。奥丁已经向他明确表示，他不再真正将洛基当作自己的儿子了。但现在洛基肯定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他放手是因为他担心奥丁会杀了他，索尔现在怎么能把洛基带回阿斯加德？在他父亲命令斯莱普尼尔将他们带回永恒王国之后，他还能把他带到哪里呢？

“求你了，洛基，”索尔低声说，听到他的名字，洛基的身体又一次颤抖起来，斯莱普尼尔对他们嘶叫着，不耐烦地哼着，踩着蹄子下的鹅卵石，索尔不得不用力咬住舌头，以至于他尝到了血的味道，才忍住没有对着马提高嗓门尖叫。“弟弟，求你了，”索尔重新说了一遍，小心地把手掌放在洛基颤抖的手上。“我在这里。你安全了。”他声音嘶哑，因为他觉得有必要补充一句：“如果我们回到阿斯加德，奥丁不会伤害你的。”这些话使他的胃翻江倒海。

当他的弟弟没有退缩时，他小心翼翼地再次撬开洛基的手指，碎片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我们不能待在这里，”索尔重复了他之前的话。“你知道这个，不是吗？”

洛基抬起头，张开嘴唇，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拜托，让我带你回去，至少一段时间，”索尔低声说。“我知道阿斯加德不是你想去的地方，我不想带你去一个你不想去的地方，我以所有王国的名义发誓，我不想，但阿斯加德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们现在不能从这里去别的地方。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他继续平静地说，因为洛基似乎又平静下来了。“除非你想留在这里？”索尔尽可能轻柔地补充道。

洛基摇了摇头，几乎难以察觉，颤抖的嘴巴形成了他无声的回答。不。

“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索尔小心翼翼地问。“我会照顾你的，我保证。你不用见任何人，也不用和任何人说话。我会确保这一点。”

心跳几下后，洛基迟疑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索尔扶他站起来，带他走向骏马。该死的诺恩人，洛基的腿摇摇晃晃，他甚至不能把身体直立起来。斯莱普尼尔把自己伏在地上，但即便如此，他的弟弟似乎也无法自己骑上骏马，索尔不得不把他抬到马背上。然而，举起他并不是一项壮举。洛基变得如此轻盈脆弱，以至于索尔担心他手中唯一的重量来自于他弟弟盔甲上的黄金。

索尔强忍着眼泪，跳到弟弟身后的斯莱普尼尔背上，伸手去抓缰绳。“去阿斯加德，”当洛基靠在他的胸前时，他命令道。骏马发出嘶鸣声，然后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出洞穴，沿着星球表面的平原疾驰，直到他的速度将岩石模糊成模糊的灰色。星尘似乎在雷神两侧爆发，在世界行走的昏迷第三次笼罩他之前，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奥丁在洛基从彩虹桥坠落时甚至从未想过派斯莱普尼尔去找洛基，或者为什么他不允许他骑在骏马背上去寻找他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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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当他从阳台上带着他的兄弟进入他的房间时，索尔告诉洛基。他又一次轻声细语，又一次艰苦的耐心练习，以说服洛基他可以带着雷神之锤从破碎的彩虹桥边缘飞到安全的地方，而斯莱普尼尔就是在彩虹桥边放下了他们。洛基的身体在他身旁紧绷得像弓弦一样，索尔几乎能感觉到他的不情愿。他自己在这么长时间后再次进入这间房间，也感到相当不安。尽管弗丽嘉在儿子坠入宇宙深渊后要求保持房间的原封不动，但在洛基放手后，他再也没有踏足过房间。 “你还记得吗？”

洛基空洞的眼睛扫过房间，然后他摇了摇头，双手抱着胳膊肘，仿佛在寻求安慰。“我不应该在这里，”他喘着气，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好吧，至少，索尔认为他听到了他的话，然后他把弟弟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 “也许不是，”他试着握了握他，“但你也不应该在那个山洞里。你绝对不应该在那个山洞里。

洛基困惑地看着他。

“但你现在可以睡觉了，”索尔低声说，轻轻地把他推到他弟弟在生活支离破碎之前每晚都躺着的床。“你说你累了，是不是？”

洛基点点头，但他仍然狐疑地盯着床，想看一会。

“拜托，试着躺下，”索尔尽可能平静地催促他，因为他自己的疲劳已经开始模糊他的视线，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不耐烦越来越多，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必须遏制它。“我不会允许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他走过那些门，把门闩上以示强调。“看到了吗？你在这里很安全。”他停顿了一下，寻找合适的词语。“你相信我吗？” 

洛基的眼睛追寻着他的眼睛，他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好吧，他似乎在他现在空虚的头脑中考虑它，或者他只是在思考这个表达的意思。索尔不知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洛基在扑倒在靠垫上之前给他的犹豫，几乎是害羞的点头，他的脸仍然扭曲成皱眉。

雷神伸手去用在阿斯加德血脉中跳动的魔法，他和洛基身上的盔甲在空中解体，直到他们再次需要它的保护才会出现。当洛基的黑色皮革和镀金战袍在微弱的绿色火花中融化时，索尔的嘴唇分开了，洛基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蕨类植物色的束腰外衣，露出他的锁骨和肩胛骨，它们像微型山的微型山脊一样戳穿他的皮肤和织物。

“我给你弄点喝的，”索尔自言自语道。“你现在可以躺下了。”

当他洗完澡拿着一个装满水的玻璃杯和水壶回来时，洛基仍然笔直地坐着，嗯，半直着，摇摇晃晃，在他走近床时凝视着他。他的眼睛起初没有集中，但后来他们锁定在水壶和玻璃杯上，什么东西在他的目光中闪烁，“不，弟弟，求你了，”索尔催促他，但警告来得太晚了。他手中的空玻璃杯爆裂了，碎成碎片，落在地板上和洛基的膝盖上。他的弟弟本能地伸手去拿最大的一块碎片，开始用力挤压它，他的指关节在他已经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异常苍白。

“我给你拿一个新杯子，”索尔低声说，泪水在他的喉咙里打转，当他开始意识到，无论他对他的兄弟有多少爱，这种爱都不会给洛基带来与他寻求的痛苦一样的安慰。至少现在还没有，因为现在，哥哥的爱并不是洛基最想要的。

现在，洛基最想要的，他想要的，他需要的，是一块玻璃碎片。

当索尔手里拿着一个新玻璃杯回头看他弟弟时，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膝盖发软了。看到他的兄弟终于像胎儿一样蜷缩在床上，但他把那块玻璃碎片紧紧抱在胸前，好像它比无限宝石本身更珍贵。

————TBC————

Notes：

我和自己争论了很长时间，是应该奥丁来营救，还是让索尔和洛基一起回到阿斯加德，但后来我决定奥丁会这样做，因为我仍然相信他至少会尝试阻止索尔做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尽管如此，他仍然让一切变得更糟，因为，嗯，这是奥丁。所以，我希望这能让你满意，奥丁大恶霸！

PS：我认为大约15章的篇幅仍然是一个足够安全的赌注，因为我几乎已经写出了最后一章，然后可能会有另一章来填补空白，这些想法已经写在我的脑海里了。我只需要把它们写在纸上。

所以，请继续关注，再次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非常爱你们，希望很快能见到你们xox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