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翻/锤基】痛苦如蜜糖（11）-寻鹭

第11章 Maybe he will survive 也许他会活下来

前文及文章说明详见合集

Notes：

再次感谢你们对这部小说的所有积极回应 <33 你们太棒了，你们的评论和对这个故事的兴趣真的推动了我的写作，我希望这一章对你们来说会像我写的时候那样强烈。享受吧！

（有关更多注释，请参阅本章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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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模糊不清，头部眩晕、悸动着锐痛。当那个奇特的锤子在空中嗖嗖作响、撞在它可怕的头骨上时，那个生物死了，他渴望的感觉终于回来了。他珍惜这种感觉，他紧紧抓住它，他必须，他永远不能停止敲击他的头，不，他不能停下来，因为那剧痛，那撕裂，那气味，那刺眼的爆炸，他不能再放开任何这些，他会让你渴望痛苦甘之如蜜糖，渴望这一切，是的，如果他没有这些，他的生存就处于危险之中，他只是知道。但是，突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又有了一个念头冲破了阴霾。

索尔正在为他而战。

起初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有意义，这让他感到恐惧，因为他开始感觉到除了伤害的欲望之外的东西，即使那个东西仍然深深地埋藏在他分裂的头脑中，他并没有真正感觉到它，不是吗，这只是一种感觉或记忆。也许这一次真的是一种记忆，在他独特的认知层下激荡。或者至少是一个人的影子，但它就在那里，他意识到，在某种程度上，索尔对他意味着什么。

他的嘴巴张开，中途停顿了一下，眨了眨眼。

索尔为他而战，因为他认为他们是兄弟，也许这是真的。因为，是的，他知道雷神索尔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一定对索尔意味着什么，不是吗？因为否则为什么索尔会来到这个位于宇宙边缘的黑暗地方，恳求他哭泣，他哭了，不是吗？这怎么可能，因为强大的雷神不哭，他是一个战士，他坚强而骄傲，但他确实哭了，为了他，他对他有爱，即使他应该认为他卑鄙，但他没有，他没有，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都没有。

不，他在为他而战。

他在为他辩护。

我弟弟不可怜。

他在保护他。

保护他免受他的伤害。他比自己强得多，可以用那双紫色的大手碾压自己。但他随后意识到他也比索尔强得多，索尔一直在与他战斗，因为这就是雷神所做的，他不放弃，不，他用锤子砸向他的脸和胸膛，愤怒地咆哮着。他躲开了他的打击，他是无情的，但他也是，他的剑是巨大的，它可以承受雷神之锤的打击，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哦不，一点也不。

他必须帮助索尔，不是吗，他必须像索尔为他而战一样为索尔而战。他意识到了这一点，是的，但他不知道怎么做，因为他被锁链锁住了，他的视线仍然模糊，他的头如火烧，这感觉真好，是的，确实如此，没有人会明白这种感觉有多好，那种感觉有多令人满意，但现在没有时间了，不是吗，因为索尔正在慢慢疲惫下去，他必须集中注意力。

在什么方面，他不知道，一开始不知道，但后来他内心有别的东西在苏醒，他感到能量在他的周围涌动，绿色的火花开始在他的余光中跳舞，还有亮黄色和橙色的火花。

你还记得如何使用魔法吗？

他没有，不是真的，但他记得他的魔法流过他身体的温暖，他记得他的魔法的感觉，他注意到那个魔法现在有些不同了，或者也许不是，因为他的不同不是他的魔法，而是他自己，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存在，他不能再回到他是谁。虽然，也许他会在未来再次认识自己，因为他能感觉到他有比现在更多的东西。他抬头看了一眼索尔和他，他正举起剑来转移索尔的锤击。然后剑碎了，成千上万的金属碎片落在地上，锤子咔嚓一声撞进了他的胸膛。

他跌跌撞撞地后退着，发出惊讶和愤怒的咕哝声，是的，最重要的是沸腾的愤怒和仇恨，因为他鄙视他，他知道这一点，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索尔犯了一个错误，转过身来看着他，看看他的头脑中他已经无法进入的部分对他的剑做了什么。他，主人，父亲，那个会让他渴望痛苦甘之如蜜糖的人。痛苦正在消退，他的目光落在断剑的碎片上，因为它们将是完美的工具，不是吗，用那种令人满意的、无声的嘶嘶声让他的皮肤裂开。但不，没有时间了，因为他已经利用了索尔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刻，抓住了他的头，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索尔咆哮着抗议，双腿踢动着。现在他的视力终于敏锐起来，他可以看到雷神的鼻子和嘴巴正在流血，他的头发凌乱不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放开我，”索尔喘着气，但他没有注意他。

“看到你醒来真是令人惊喜，”他低语，他记得他之前说过的话，他会杀死索尔并让他观看，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种情况。是的，他必须，他的魔法必须帮助他。但是看看，看看那些碎片，看看它们有多锋利，看看它们的边缘。不，不是现在，没有时间。只是看着他们，想象他们刺穿你的皮肤时的冲动。不，我不能，我必须帮助索尔。

主人带着居高临下的笑容把索尔扔到他的脚边，把他沉重的皮靴放在索尔的喉咙上。索尔的手缠绕在他的脚踝上，他发出了一种半是喘息半是愤怒的咆哮的声音。他只是笑了笑，眼中闪烁着野性的恶意，当他说：“现在你可以和你亲爱的兄弟洛基说再见了。”

又是那个卑鄙的名字，洛基，那个名字是一个污点，不是吗？是的，它尝起来像胆汁。不，洛基。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这是谁，你必须拥有那个碎片。等等，不，索尔，他在喘着粗气，因为他快死了，不是吗？是的，他正在杀他，他必须做点什么，除了那个碎片， 那个碎片，不，他必须做点什么，为什么他不能像之前那个可怕的生物固定他一样固定他，这样他就不会压碎索尔的喉咙。他的魔法激荡，不，不是他的魔法，一股陌生的力量激荡。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他冻结了，然后索尔自由扭动身体，最后他安全了。但是他喘着粗气，他咳嗽，他喘气，然后他哭泣，剧烈的抽泣撕裂了他的胸膛，当他站起来伸手去拿锤子时，他几乎窒息。

是的，索尔会杀了他，这很好，因为他不再需要他了。他需要那个碎片，是的，这是他最需要的，现在索尔安全了，他可以拥有它，他终于可以拥有它了。他脖子上的锁链碎成灰尘，他爬到巨大剑刃破碎的地方，他拿起一块大碎片，在他的手掌里挤压，直到它的锋利边缘咬进他的皮肤和鲜血渗出，他松了一口气。

是的，这就是他所需要的，虽然，也许他也需要索尔，就像索尔刚才需要他一样。那种感觉很奇特，因为他突然想起了索尔是如何拥抱他的，不是今天，而是很久以前。即使他不记得自己，至少现在还不记得。他记得那种感觉，他知道索尔很重要，他必须和他一起回去，因为也许索尔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看到雷神的锤子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敲打他的脸，直到那个邪恶的笑容和那双恶意的眼睛不再辨认，令人愉悦的熟悉的粘甜的新鲜血液气味充满了洞穴。

过了一会儿，索尔扔下锤子，踉踉跄跄地向他走来，他很虚弱，是的，他的膝盖非常颤抖，他瘫倒在他身边的地上，伸手去抓他的手。“请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他轻声地恳求着，他的呼吸哽住了，因为他已经过度透支力气，甚至不应该说话了。“给我。”

他摇了摇头，但他还是稍微放松了手掌，因为眼泪从索尔的眼睛里溢出来，而他不想让他哭泣。

“你现在记起来了吗？”过了一会儿，索尔问，他的呼吸不那么沉重了。

他又开始摇头，但随后他停顿了一下，因为确实他这样做了，至少有一点点。泪水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喘着粗气，因为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突然淹没了他，淹没了他的肺部，因为为什么他的头脑不让他记住？发生了什么事，他再也想不出来了？但是等等，他此刻正在思考索尔的话语，不是吗，这意味着他是有意识的，不是吗，这可能是一个好兆头。但如果他破碎的头脑永远不会让他记住，如果从现在开始只有那块碎片和痛苦的甜蜜呢？那种把碎片撞到他左手背上的皮肤上的冲动再次出现，那种冲动，他必须那样做，他必须现在就去做，因为当他这样做时，一切都会在一段时间内变成空白。

“洛基，求求你了，”索尔嚎叫着，然后他撬开洛基的手指，从他手里抢过那块金属碎片，扔到洞穴的另一端，然后再次拥抱洛基，紧紧地抱着他，以至于他无法动弹，几乎无法呼吸，但他开始感到安全，如果疼痛停止，也许他的身体不会破碎。如果索尔这样抱着他，也许他会活下来。

“你不必这样对自己，”索尔低声说。“我知道当你发现真相时，你崩溃了。但无论你怎么看自己，你都错了，因为你既不值得这样，也不是怪物。你不应该受到所有这些惩罚和所有这些痛苦。”

真相。现在，这很奇怪，不是吗，因为没有真理，再也没有了。但话又说回来，这个真理有意义，是的，他能感觉到，这对他和索尔都有意义，这种意义在空中盘旋了几秒钟。

“什么真相？”他终于低声说，他的声音因弃用而嘶哑，话语在索尔盔甲般的胸膛上发出低沉的声音。

“你不是血统上的阿萨人，”索尔回答，“我很抱歉，当你告诉我你不是我的兄弟时，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是什么意思，但我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直到你坠落之后，我才知道……”

索尔继续说着，但他的声音渐渐变成了沉闷的、无言的喃喃自语，因为，即使他知道诸如阿萨人和兄弟以及坠落之类的词意味着什么，即使他确信这些词迟早会对他有意义，但现在，它们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感到安全，他的眼皮正在灌满铅的重量，如果他能睡着……

“洛基？”

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因为索尔已经把他从拥抱中解脱出来，现在正抓住他的肩膀。“我累了。”他喘着气，向后靠在索尔的肩膀上，因为也许那才是他属于的地方。

“是的，我也是，”索尔说，揉了揉他的胳膊。“但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他吞咽了一下，因为他是对的。他们不能留在这里。他们不应该留在这里，因为这里还有其他生物。“瞬移，”他低声说，努力回忆这是什么意思。“我不……”

“没关系，”索尔说。“你知道宇宙魔方在哪儿吗？”

他抬起头，困惑地盯着索尔。